包饺子面台上都是孩子们的事,母亲就唯独一样不放手-和馅。直到有一年,母亲见成家的孩子们带着各自的孩子,好不易地聚齐了,说,今天的大年饺子,你们自己包。学包饺子到擀面皮,也就三四回就上了手,独挡一面。小时候,姊妹们都饭来张口,全家全依靠母亲一人忙厨房,包括红白案,年饺子也不例外。
我是南方人。母亲年轻在单位食堂工作,做包子、馒头、烙饼和擀面条样样精通,自然也落不下过年饺子。小时候,姊妹们都饭来张口,全家全依靠母亲一人忙厨房,包括红白案,年饺子也不例外。我初中毕业工作后,逐渐帮母亲做些家务。学包饺子到擀面皮,也就三四回就上了手,独挡一面。和面加水面成形就成,揉匀面团醒透就成,分团绕条拽挤子均匀就成,擀皮中厚边薄圆呈就成,包馅褶多漂亮褶少掐紧挺立不倒就成。
我们大长了,母亲逐渐老了。包饺子面台上都是孩子们的事,母亲就唯独一样不放手-和馅。在芽白肉馅儿里调丁点醋,再掺丁点家乡土红糖,是母亲的“专利",不经意地提了鲜。这招我姐连整个和馅过程早已偷学熟烂于胸,很少显露,尤其是过年的团圆饺,必定由母亲调馅。直到有一年,母亲见成家的孩子们带着各自的孩子,好不易地聚齐了,说,今天的大年饺子,你们自己包。